The Moon and Sixpence
难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,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,
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是糟践自己吗?
难道成为年入上万英镑的外科医生、娶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?
我想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。
The Moon and Sixpence
W. Somerset Maugham
部分摘抄:
你们不要论断人,免得你们被论断。
不要将表象作为判断的依据。
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,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,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,或者,即使在邪恶里也找的着美德。
门外汉要表示对艺术的鉴赏,最好的方法就是免开尊口,大大方方的掏出支票簿。
世界是无情的,残酷的。我们生到人世间没有人知道为了什么,我们死后没有人知道到何处去。我们自甘卑屈。我们必须看到冷清寂寥的美妙。在生活中我们一定不要出风头、露头角,惹起命运对我们注目。让我们去寻求那些淳朴、敦厚的人的爱情吧。他们的愚昧远比我们的知识更为可贵。让我们保持着沉默,满足于自己小小的天地,像他们一样平易温顺吧。这就是生活的智慧。
只有诗人和圣徒才能坚信,在沥青路面上辛勤浇水会培植出百合花来。
世界在变,永无定论。
那些豪言壮语,当他们说时,总以为前无古人,实际上却是陈词滥调,百年不变。钟摆来回摆荡,旅程永远循环。
感情自有其理,理性难以知晓。
你觉得自己只是无形的精神,因为你已摆脱了肉体;你好像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美,因为美仿佛是件实实在在的东西;你感觉你和徐徐的微风、绽芽的树木以及变幻的流水息息相通。你感觉自己就是上帝。
她的沉默平静,就像暴风雨过后,笼罩在岛屿上空的阴郁宁静。
无论她最初带着怎样光明的希望和梦想,死了就跟没来过世上一样。仿佛一切都很空虚,没有意义。
在社会交往中,一个人只让你看到他希望别人接受的一面,你只能凭他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,一颦一笑,对他有所了解。有时候,人们带着完美的假面,久而久之,真会弄假成真。但是,在他写的书、画的画里,他会毫无保留地表露自己。
我们每个人都孤独地生活在世界上。谁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,只能凭一些符号与人交流,但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,所以它们的意义模糊不定。我们可怜地想把心灵的珍宝传递给别人,但他们却无力接受,因此我们只能踽踽独行,虽然紧挨着,却并不真正在一起,既无法了解别人,也不被别人所了解。我们就像身在异国他乡的陌生人,对他们的语言知之甚少,想表达那些美妙而深刻的事物,只能局限于会话指南上一点平庸的词句。我们的大脑充满了奇想,却只会说“花匠的姑姑有把雨伞在屋里”。
在爱情的事上如果你考虑起自尊心来,那只能有一个原因: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。
你要克服的是你的虚荣心,
是你的炫耀欲,
你要对付的是你的时刻想要冲出来想要出风头的小聪明。
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,但是却磨得很细。
在他的笔下,人物都很怪诞,他对这种怪诞感到非常生气;生活不过是一场混乱,充满了种种的荒谬和污秽,只能引人发笑,未免乐极生悲。
制造神话是人类的天性。对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,如果他们生活中有什么令人感到诧异或者迷惑不解的事件,人们就会如饥似渴地抓住不放,编造出种种神话,而且深信不疑,近乎狂热。这可以说是浪漫主义对平凡暗淡的生活的一种抗议。传奇中的一些小故事成为英雄通向不朽境界的最可靠的护照。
同情体贴本是一种很难得的本领,但是却常常被那些知道自己有这种本领的人滥用了。他们一看到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幸就恶狠狠地扑到人们身上,把自己的全部才能施展出来,这就未免太可怕了。同情心应该象一口油井一样喷薄自出;惯爱表同情的人让它纵情奔放,反而使那些受难者非常困窘。有的人胸膛上已经沾了那么多泪水,我不忍再把我的洒上了。
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儿。我由不了我自己。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,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,反正他得挣扎出去,不然就得淹死。
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,这句话并不对;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,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、报复心更强。
为什么你认为美——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——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,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地就能够捡起来?美是一种美妙、奇异的东西,艺术家只有通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。在美被创造出以后,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。要想认识它,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。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,要是想在自己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、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。
真幼稚。如果你不在乎某一个人对你的看法,一群人对你有什么意见又有什么关系?
我喜欢这样一个画面:他活到四十七岁(到了这个年纪大多数人早已掉进舒适的生活沟槽里了)动身到天涯海角去寻找一个新世界;大海在凛冽的北风中一片灰蒙蒙,白沫四溅,他迷茫地盯视着逐渐消失、再也无法重见的法国海岸。
thinking:
● 一开始看的时候,感觉思特里克兰三观有点问题,不是好人,但文学不谈道德,他对于美的追求,是我从未见过的。
● 诚然,我也希望有月亮,可是我不会丢掉我的六便士。
● 其实我觉得读这本书,应该摆脱高更,他只是个引子,不能说思特里克兰就是高更,高更在乎六便士,晚年投奔岳父家。而思特里克兰毫不在乎,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,他抬起头看到了月光。